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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祖国

现在真的很少写长一点的文字了,初中在语文老师的督促下每周都有摘抄赏析周记,高中也知道写周记写情书,大学之后就只会在朋友圈指点江山,发些零散的感慨了,但是在这种时刻又很容易被感染,忍不住想写点说点什么,来纪念正值壮年的祖国七十周岁生日快乐。

最近特别喜欢听我和我的祖国这首歌,也很关注同名的电影,电影应该是没机会去电影院里支持了,但是歌听了很多遍,各种形式的快闪,央视的版本,b站的庆祝版本,澳洲的快闪,黑鸭子的翻唱,李谷一老师的原唱,还有王菲的略显空灵的唱法,清华的版本,一直以为这是首新的宣传歌曲,没想到是首很老的歌曲,但是真的好听,各种版本听,都很好听很好听,565 432 15的旋律仿佛有着无穷的魅力,当然也可能是歌词很美,情感充沛,容易让人引起共鸣。其中最让我有共鸣的应该是去年冬天清华版本的快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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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我年少的时候是真的有一颗赤子之心在胸怀里,初中的时候被语文老师和班主任评价为“实诚”,其实就是有股傻气,想精明还精明不起来,动不动就会燃起来,被调动,热血沸腾地爱国,出头做事,花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多管闲事帮助每一个人,被每一个弱势的和不公平的事情所触动,如今好久没有人刺激,变得越来越封闭和自顾自,关心的范围也愈来愈局限于小小的家庭和亲人,再也找不到年少时的激情,越来越会想着挣钱,大房子,豪车,可以每年出去到处旅游,怎么可以拿绿卡,算计这样的事情。对科学的美的动容,对心中的谜题的疑惑和执着,对报效国家的情怀,竟然都一点点淡去。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到像施一公教授那样,回到国内施展自己巨大的能量和魅力,像这个时代的科学阵线上的鲁迅和梁任公一样,针砭时弊,痛心疾首,热血澎湃,大胆革新,最重要的是能给年轻人注入力量,既对周围人的冷漠而痛心又忍不住再鼓励人们充满热情和热血。我被这样的人,我的班主任,语文老师,施一公教授这样的人一路鼓励了十几年,感觉这样的人很累,要逼迫自己做的很好,还要忍住疲倦和失望来激励和鼓舞他人,我也很想做这样的人,又觉得力不从心,觉得能力不足,觉得自己的眼界和心气趋于狭小。

我想起来我记忆最深刻的两个国庆节是这么过的,其实是三次初中时候从郑州回家的经历,但是我记不清其中哪两次是发生在国庆节假期的了,所以就写三件事中的两件吧,第一次是2008年的国庆节,我刚刚从南阳到郑州求学,感觉一下子生活完全的不一样了,记得那年奥运开幕式没两天就去军训了,爸爸还去北京开了奥运会的比赛,那时候没有多少同伴一起去郑外读书,没有像高中那样每次都有几十个同乡一起包车往返南阳,每次往返南阳坐大巴都格外的费劲儿,尤其是父母每周末往返南阳郑州,到了郑州的南边还要穿越城市,往往一折腾就要一整天。第一年的国庆节放假,我和爸爸没有经验,赶到南站那边的时候发现熙熙攘攘都是坐不到车的人群,然后知道了狡猾的大巴车门总是喜欢一直兜兜转转拉客人一直到高速入口为止,所以到了高速口,发现依然是大批等待回家的没有车坐的人群。我已经忘记了自己归家的心情有多急切,只记得当时傻乎乎的掏出语文书在高速路口旁继续温习课文,读论语十则的批注,认真的爱读书的憨态现在是学不来了,那时候中原福塔还没建好,绿色的防护网厚厚的裹着。就这样一口气等到夜幕降临,依然有无数焦急的等待归家的人们,而每个满载的大巴车连加价让人上去的空间都没有了。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有一辆闪着灯的救护车呼啸而来,然后停了下来,老爸和其他眼疾手快的人围了上去,发现正好是辆南阳的救护车送完人打算回去想顺便拉点人挣点外快,于是我就经历了一次最神奇的回家旅程,一路坐着闪着灯光的救护车,挤在小板凳和其他能坐的地方的人们既有些坐的憋屈又乐观积极,因为不管怎么样都能回家了。我想这奠定了我以后归家时候的心态,一种乐观的心态,后来还有很多很多次漫长的折磨的旅程,包括从北京回家,以及从美国回国,但是只要能回家,就是幸福的,就是好的。

回去的那一周的摘抄和赏析,我选了少年中国说,作为国庆节这个需要仪式感的日子的我的一种仪式,那时大概是我心中热血情绪的顶峰,我还记得在奶奶家摘抄完反复背诵然后背给姐姐听的情景,我一般是恨不擅长记忆的,总是背的很痛苦,这篇骈散文更是不好背,但是梁任公的一腔浩然之气却是撑着我背了下去,愈背心中愈畅快,这里摘录我当时摘抄的《少年中国说》部分文章:

日本人之称我中国也,一则曰老大帝国,再则曰老大帝国。是语也,盖袭译欧西人之言也。呜呼!我中国其果老大矣乎?梁启超曰:恶!是何言!是何言!吾心目中有一少年中国在!
欲言国之老少,请先言人之老少。老年人常思既往,少年人常思将来。惟思既往也,故生留恋心;惟思将来也,故生希望心。惟留恋也,故保守;惟希望也,故进取。惟保守也,故永旧;惟进取也,故日新。惟思既往也,事事皆其所已经者,故惟知照例;惟思将来也,事事皆其所未经者,故常敢破格。老年人常多忧虑,少年人常好行乐。惟多忧也,故灰心;惟行乐也,故盛气。惟灰心也,故怯懦;惟盛气也,故豪壮。惟怯懦也,故苟且;惟豪壮也,故冒险。惟苟且也,故能灭世界;惟冒险也,故能造世界。老年人常厌事,少年人常喜事。惟厌事也,故常觉一切事无可为者;惟好事也,故常觉一切事无不可为者。老年人如夕照,少年人如朝阳;老年人如瘠牛,少年人如乳虎。老年人如僧,少年人如侠。老年人如字典,少年人如戏文。老年人如鸦片烟,少年人如泼兰地酒。老年人如别行星之陨石,少年人如大洋海之珊瑚岛。老年人如埃及沙漠之金字塔,少年人如西比利亚之铁路;老年人如秋后之柳,少年人如春前之草。老年人如死海之潴为泽,少年人如长江之初发源。此老年与少年性格不同之大略也。任公曰:人固有之,国亦宜然。
梁启超曰:伤哉,老大也!浔阳江头琵琶妇,当明月绕船,枫叶瑟瑟,衾寒于铁,似梦非梦之时,追想洛阳尘中春花秋月之佳趣。西宫南内,白发宫娥,一灯如穗,三五对坐,谈开元、天宝间遗事,谱《霓裳羽衣曲》。青门种瓜人,左对孺人,顾弄孺子,忆侯门似海珠履杂遝之盛事。拿破仑之流于厄蔑,阿剌飞之幽于锡兰,与三两监守吏,或过访之好事者,道当年短刀匹马驰骋中原,席卷欧洲,血战海楼,一声叱咤,万国震恐之丰功伟烈,初而拍案,继而抚髀,终而揽镜。呜呼,面皴齿尽,白发盈把,颓然老矣!若是者,舍幽郁之外无心事,舍悲惨之外无天地,舍颓唐之外无日月,舍叹息之外无音声,舍待死之外无事业。美人豪杰且然,而况寻常碌碌者耶?生平亲友,皆在墟墓;起居饮食,待命于人。今日且过,遑知他日?今年且过,遑恤明年?普天下灰心短气之事,未有甚于老大者。于此人也,而欲望以拏云之手段,回天之事功,挟山超海之意气,能乎不能?
任公曰:造成今日之老大中国者,则中国老朽之冤业也。制出将来之少年中国者,则中国少年之责任也。彼老朽者何足道,彼与此世界作别之日不远矣,而我少年乃新来而与世界为缘。如僦屋者然,彼明日将迁居他方,而我今日始入此室处。将迁居者,不爱护其窗栊,不洁治其庭庑,俗人恒情,亦何足怪!若我少年者,前程浩浩,后顾茫茫。中国而为牛为马为奴为隶,则烹脔鞭棰之惨酷,惟我少年当之。中国如称霸宇内,主盟地球,则指挥顾盼之尊荣,惟我少年享之。于彼气息奄奄与鬼为邻者何与焉?彼而漠然置之,犹可言也。我而漠然置之,不可言也。使举国之少年而果为少年也,则吾中国为未来之国,其进步未可量也。使举国之少年而亦为老大也,则吾中国为过去之国,其澌亡可翘足而待也。故今日之责任,不在他人,而全在我少年。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少年自由则国自由;少年进步则国进步;少年胜于欧洲,则国胜于欧洲;少年雄于地球,则国雄于地球。红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泻汪洋。潜龙腾渊,鳞爪飞扬。乳虎啸谷,百兽震惶。鹰隼试翼,风尘翕张。奇花初胎,矞矞皇皇。干将发硎,有作其芒。天戴其苍,地履其黄。纵有千古,横有八荒。前途似海,来日方长。美哉我少年中国,与天不老!壮哉我中国少年,与国无疆!
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此岳武穆《满江红 》词句也,作者自六岁时即口受记忆,至今喜诵之不衰。自今以往,弃“哀时客”之名,更自名曰“少年中国之少年”。

梁启超先生长着一张少年脸,总能惹得人热血沸腾,成年后才知道将康有为并列是位沽名钓誉的不值得颂扬的人,梁任公则做了了不起的事情,尤其是一份赤子之心不知濡染了多少人,在同方部给清华的学生讲自强不息厚德载物,以及被毛主席称为对他的青年时代影响最大的人,梁任公是真的爱中国,他不但爱,而且带着一股澎湃的热血爱,带着一股长辈的宽厚容人的气象爱,能在流亡奔波,时局动荡,国家前途渺茫的时刻,继续提携着人们,拉扯着人们,像是长辈拍打着后背的肩膀一样鼓励着后辈。
纵观我的前二十年,我想从六岁开始到十八岁为止,我大概可以配得上梁任公对中国少年的部分赞美,红日初升,河出伏流,潜龙腾渊,乳虎啸谷,鹰隼试翼,奇花初胎,前途似海,虽然经常有少年的烦恼,但是胸中总是有一股热气冲着。后来思虑却是越来越重,觉得世界越来越美丽又残酷,冲撞起来总是满头是包,沉稳内敛,暗自打算成了社会的主流,步步谨慎仔细打算的人才能过的顺意完美,好像这个美好的时代却容不下一份张狂又没有章法的冲劲儿。最近常常幻想自己回到中学,甚至小学,看到过去母校的消息和照片,就会忍不住幻想自己还有机会那么年轻而又无忧无虑,想想自己当年其实也有很多的忧虑,所以忧虑似乎不仅是随着年岁增长的,而是性格和心态引起的,一直都有的,再想想梁任公先生颠沛流离郁郁不得志之际,还不忘激励少年,同时勉励自己,将“哀时客”之名更为“少年中国之少年”,可见少年也是种心态,一种不愿意麻木自己的,始终愿意带着温柔,热血,冲劲儿,带着傻劲儿,带着对自己的归属的热爱和仪式感,深情的责任感的情绪,只要有事情发生,有人需要,这份热血和热爱之情就可以被点燃。

第二年国庆回家,没有记错的话我们长了经验,决定在汽车总站买好票,就肯定能回去了,结果发现票很难买,似乎还得等着加车次,爸爸去买票的时候,我在一个小商店的门口看到了一个男孩,大概和我一样大,或者比我小那么一点点,他拎着一袋子皱巴巴的橘子,想问店主借20块钱,或者说要20块钱,店主无论如何都不答应,我看不下去,一直想给他二十块钱,可是又害羞,心想别人都没有求自己,哪有眼巴巴去送钱的,我就在那里酝酿了很久,感觉话都到嗓子眼了,但是周围很多人看着,又很不好意思给那个男孩子钱,最后我决定打断他对商店老板的纠缠,走过去问他,你需要多少钱,他说他要20块钱,他的钱不够了,可以把他的橘子都给我,我说我不要你的橘子,我给你二十块钱,然后我问他,你是哪儿的人,他说他是沈丘人,后来我查了一下,是周口下面一个不太富裕的县。给完他钱我就去找父亲了,告诉父亲我给了一个陌生的男孩子二十块钱,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我被骗了。我心里一沉,突然发应到好像是这样,这很可能是很低级的骗术。后来很久很久以后我看到了人们经常安慰自己的说法,就学会了这么安慰自己:如果他是个骗子,说明最起码他没有遇到这么困难的窘境,不需要一个人半夜发愁怎么回遥远的家,那他是幸福的,我的目的不是为了让他吃苦而证明自己正确,而是为了做自己认为善良的事情。在写这段话的时候,我又想到,如果他真的是个骗子,干嘛还要抱着那么多橘子当道具,而且如果真的是骗子,应该去找路人借钱呀,干嘛找常驻在那里的商店老板借钱,这样如果长期行骗岂不是很容易被揭穿,所以我应该没有被骗。但是当时心里是难受了一下的,觉得确实不是父亲把人一下子就想的坏,而是在火车站汽车站这样一个乱的环境下,保持善良就和愚蠢差不多,那天晚上我们坐在汽车站里靠着墙边坐着等车,看着天上的月亮,突然还飘出来一只孔明灯,我那时候想,我应该帮助别人的,因为我归家的心情如此急切,有更多人需要一份帮助完成他们更急切的愿望,这些老实的本分的人的愿望真的值得被实现,,我后来把这件事写到了周记里,我记得语文老师郑美玲给我的批语是,我愿意相信你做了一件真正的好事。我真的很感激她,还有班主任宋老师,她们带给我的心灵的熏染,矫正,给我灌进去的温柔的正气,帮我想明白了很多事。往前想几年,我想到了小时候生病住在医院,医院外面有一个很傻很傻的脑子出问题的哥哥,冬天都睡在外面,我记得妈妈给他买过馒头,买过红薯,后来好多年经过医院再也没见过他,妈妈说他可能已经不在了,我的心里真的特别难过。往后几年,想起来孟孟高中的时候被骗子骗走了两百块钱,一开始还觉得是真的对方会还她钱,这次轮到我看穿这个低端的甚至威胁到人身安全的骗局,奚落了她一顿,直到两周之后骗子的电话也打不通,孟孟才承认自己的愚蠢,那时候我一下子懂了父亲,因为我们的行为都看起来那么蠢过,甚至有危害自己安全的可能,这种情况下,实在没法鼓励“愚蠢的善良”,我在想我需要让孟孟变得警惕又聪明,不要太善良,才能保护自己,而我也得睁大眼睛,努力变得更强大,强大到被伤害也可以笑笑原谅坏人,而女孩子只要保护好自己,不要因为善良帮助别人而伤害到自己,听起来真的很中二,但是确实是那个时候面对着让人不得不心冷心硬的社会的想法。

社会上似乎总有很多事后让人觉得伤心的难过的真相,09年那时到家都已经凌晨了,妈妈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饭,吃好睡觉,第二天早早就爬起来看阅兵,然后为了纪念六十周岁的国庆,我专门选了范增发在青年文摘扉页(以及大概其他很多地方)的文章,这篇文章我当时很喜欢,讲自己的家庭多么爱国,自己的孩童时代的感情,自己坐着五等船舱去求学,还有点共鸣感,讲到动情处还用了很美妙的句子。后来我知道了他的很多不好的历史,听说他当时被当局不喜欢,形势很不好,因此花了大价钱到处刊登自己献媚的文章,心里不禁有些反感,昨天重新搜了一下文章,更是品出了很多带有偏见之后觉得很不妥帖和生硬的地方,让我感觉这不是个真正的爱国者,而是个关注自己,宣扬自己,借它物喻自己的人,文采和境界都远远不能和梁任公相比。知道这些真相让我心里很难受,觉得心里又冷了一冷。

我想起来鲁迅先生在《热风》四十一(1)里评价中国人的冷,说:

所以现在的中国,社会上毫无改革,学术上没有发明,美术上也没有创作;至于多人继续的研究,前仆后继的探险,那更不必提了。国人的事业,大抵是专谋时式的成功的经营,以及对于一切的冷笑。
但冷笑的人,虽然反对改革,却又未必有保守的能力:即如文字一面,白话固然看不上眼,古文也不甚提得起笔。照他的学说,本该去“数麻石片”了;他却又不然,只是莫名其妙的冷笑。
所以我时常害怕,愿中国青年都摆脱冷气,只是向上走,不必听自暴自弃者流的话。能做事的做事,能发声的发声。有一分热,发一分光,就令萤火一般,也可以在黑暗里发一点光,不必等候炬火。
我又愿中国青年都只是向上走,不必理会这冷笑和暗箭。

这句愿中国青年都摆脱冷气,只是向上走,不必听自暴自弃者流的话。能做事的做事,能发声的发声。我总是能品出极其深厚的感情,一种和梁任公很类似的感情,一种自己身处绝望的环境,但是依然努力宽勉晚辈,希望在这样黑暗迷茫的环境下,青年和少年还有一份热血给这个社会带来希望,这段话在每个时代都弥足珍贵,在今时今日,对发热发光,有些“傻气”的人的 冷笑和暗箭也实在是太多了,我们是多么需要头脑清醒的,还能坚定地摆脱冷气,向上走的人啊。

鲁迅其实还提到说:

尼采说:“真的,人是一个浊流。应该是海了,能容这浊流使他干净。“咄,我教你们超人:这便是海,在他这里,能容下你们的大侮蔑。”(《查拉图如是说》的《序言》第三节)
纵令不过一洼浅水,也可以学学大海;横竖都是水,可以相通。几粒石子,任他们暗地里掷来;几滴秽水,任他们从背后泼来就是了。

这段和《我和我的祖国》的歌词竟有相通之处,一个人难以成为超人,也难以自做大海,但是我们总是可以再某种感召和联结下汇聚成大海,我爱这首歌的原因之一也是因为这首歌充满了孩童式的依恋和柔情:

我的祖国和我,像海和浪花一朵
浪是海的赤子,海是那浪的依托
每当大海在微笑,我就是笑的旋涡
我分担着海的忧愁,分享海的欢乐
我最亲爱的祖国,你是大海永不干涸
永远给我碧浪清波,心中的歌

这是这首歌的杀手锏,除了对祖国的爱,还有温柔俏皮的对祖国的依恋,和祖国,和同类人群的相通,这种同胞的相通太重要了,横竖都是水,可以相通。几粒石子,任他们暗地里掷来;几滴秽水,任他们从背后泼来就是了。所以鲁迅先生、还有作词的秦咏诚先生所表达的,都是一样的有用的真理。

可惜出国的人成分太杂,很多人不懂或者故意不懂这样的道理,或者说很多出国的人都残缺或者有意残缺了某些部分的想法和心理,到了国外,加倍的互相嫉妒,“内卷”,欺骗,在国内被洗脑媚外,出去之后更媚外,当然有的时候不媚外也对不起自己的选择。互相瞧不上,自卑,又恃强凌弱,互相倾轧,关注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身为同胞却不懂得抱团。可能也觉得无团可报,没有了精神的依托,毕竟好像没有国可爱了。

爱国丢人吗,好像曾经是个丢人的词,是标新立异的人,愤世嫉俗的人,生活不顺的人,寻找优越的人不喜欢的词,厌恶的词,害怕的词,为了反对一些事物和一些人,把国家,民族,历史,过去,未来都绑了进去,生怕声张出自己爱国的声音,仿佛显得低级愚蠢。人都是恃强凌弱,欺弱恋强的生物,就像美国人因为美国的强盛而爱国一样;中国人曾因为中国的落后与不足而不敢声称爱国;就像因为科学家贫困潦倒没法挣钱而不敢爱科学而爱计算机和金融;就像因为本省的落后与过去的差名声而不愿说出身;就像过去经济不发达人均蛋白质摄入量低不够高大强壮来自我矮化宣称自己的种族不如欧美人;就像被强横的文化冲刷而贬低自己的民族的相貌;像从上至下的对外国人的无原则的跪舔一样。

这种丢人感,羞耻感正在慢慢被洗刷,只要我们变得更强大,更强横,更强势,我们可以做到我们曾经羡慕的欧美人能做到的事,改掉过去经常被公知用来自我谩骂中国人民的民族劣根性的毛病,而且我们会从骨子里爱国,因为人是趋众且趋强的,共产党不必担忧舆论的宣传是否到位,只要我们继续变强,不断强盛,那么就不会再有定居美国的华人充满优越感地问我们,北京的空气还是那么糟糕吗,因为他们只会得到让他们满脸失落的答案,因为我们发现了欧美人没有什么了不起,我们发现我们才是神奇的民族,是穷困潦倒中的了不起的先辈们所畅想和预言的伟大的民族,这一刻到来的时候,过往无数牺牲的先辈的生命也有了更大的意义。 我很喜欢《进击的巨人》玛利亚墙夺还战埃尔文团长死之前那段惊心动魄的演说,面对残酷的战局,唯一可能胜利的选择是劝说新兵集体送死声东击西,为此他需要编造一个最大的谎言,并且身先士卒地送死,虽说他知道自己只是为了欺骗可怜的新兵送出自己的生命,并且知道自己已经为了心中的理想葬送了太多部下的生命,他依然努力地用一诀别的话为士兵们”洗了脑“,他是这么说的:

人類總有一天會死,那麼人生是毫無意義的嗎?降生在這世上本就是毫無意義的嗎?死去的同伴們也是嗎?那些士兵們的死,也是毫無意義的嗎?
不,不對!
為那些士兵賦予生存意義的是我們,那些勇敢的死者,那些可憐的死者,能夠悼念他們的,是身為生者的我們,我們將會在這死去,將意義託付給下一個生存者,這正是唯一一個,能夠對抗這殘酷世界的方法!
士兵們憤怒吧!士兵們高呼吧!士兵們戰鬥吧!

是我们这些新时代的生者,赋予了那些过往的有着信仰的,带着热血的,或者带着傻气的,带着执念的,甚至并不明白太多大义但是坚定地跟着长官冲锋的先辈们以奋斗的意义和人生的意义。就像歌词里的那句, 我的祖国和我,像海和浪花一朵,个人的人生的意义是由他可以依托的群体所定义,延续,传接的,不论是家庭,宗族,部落,种族,国家,将生的意义托付给群体,融入其中,托付给群体的后来者,不断出现的生者,在保护中成长的生者,是在残酷而美丽的世界对抗存续的方法,而得以维系而不是四分五裂分崩离析的群体,国家,也才有机会将死者的意志继续传递,在美丽的世界存续。

我想不到应该怎么收束这篇写的很乱的杂文,里面引用了很多我爱的文字,倒也可以当文字鉴赏和歌曲鉴赏来看,希望在异国的岁月里,反而能够激励起我的本心,像鲁迅先生,像梁启超先生那样,重新体会揣摩祖国和故土的意义,

祝亲爱的祖国七十周岁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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